之前在德國旅行,因為僅是短短一周的觀光客行程,所以碰到的諸多不便都能歸類為旅行中的家常便飯。現在認真地在德國生活,確遠比想像中來得困難多了。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被芬蘭人的冷漠訓練到百毒不侵,結果沒想到還是敗在個性超級硬梆梆跟不可理喻的德國人手上。或許這跟我所處的地理位置有關吧,南德地方對待外國人的冷漠和粗魯世界有名。
從一個亞洲人的角度看來,大概就幾個重點可講吧:語言、交際、文化差異、飲食。這一篇先講我自身觀察到的語言跟交際比較情況啦。
語言
語言障礙是最大的問題。在北歐生活久了,在交流習慣上相對被寵到壞掉。芬蘭文是個相當難學的語言,除非你真的很想要留在芬蘭發展或者跟他們深入交際,否則幾乎在任何場合都是利用英文溝通。芬蘭人本身也相當清楚這一點,所以他們不會強迫你在生活上一定需要芬蘭文才能溝通,幾乎大家都能說流利的英文。到了商店買東西,如果跟店員說"Sorry, I can't speak Finnish",對方幾乎也會回應你,"It's my fault, I can't speak fluent English"或者"It's OK, I can speak English"。
但在德國呢,這根本就是從天堂掉到地獄了。舉例來說,去商店買東西,聽到你說英文,馬上甩頭就走的店員到處都是。不過這還只是冰山的一小角而已,要是你不會說任何德文,溝通上的種種困難不僅僅是購物時產生,做任何事情都會讓你難過到了極點,好像連呼吸德國空氣都覺得比較稀薄。所以呢,來德國玩可以不學德文,但是在德國住不學一丁點德文(尤其在南德),那你就等著坐困愁城吧。最常發生在我身上的情形是
德國店員:"akes*#)slkjgt#)#aslua"
我:"????, Sorry, I don't understand"
德國店員:"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" (不管你默默結帳)
我 :"?????????????" (依然非常困惑)
各種讓人挫折的情況不勝枚舉,但目前碰到最扯的語言障礙,是在Ausländerämter(外國人註冊辦公室)問簽證細節的時候發生的。因為要留下來寫論文,所以有些簽證上的細節得直接問承辦人確認。特別起了個大早去問,一大開門就看見個撲克臉的德國女人直勾勾地盯著我看。
我:“Guten tag, I have some resident permit questions would like to ask"
撲克臉:”..............(轉身去跟另外一個德國人機哩咕嚕幾句)“
另外一個德國人走過來,對著我抱歉地笑著。“Sorry, my colleague would like to say this to you. She says, don't you know Official language in Germany is German?"
這下子換我很無言了。這哪門子的歧視啊,而且你在外國人辦公室上班耶,不說英文是你的問題吧。不過通常這種語言障礙比較容易發生在五六十歲以上的德國人身上。年輕一代的德國人基本上都還能用基本的英文溝通,而且他們之間也會有種共識,德國人為什麼只說德文,不說英文呢?但嘴上說歸說,德式自尊還是很難放下的。
交際
北歐人的害羞跟有禮貌是世界出名的(不過可能因為北歐人過於害羞所以覺得他們有禮貌吧),所以無論是在任何場合,想要打進本地人的社交圈子或者發展男女關係,似乎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。以芬蘭為例子好了。我班上有很多芬蘭同學,剛開學的時候國際學生總是想要約他們吃飯什麼的,但難約的程度真的高到很誇張。過去打個招呼,說聲Hi之後就好像石頭丟進水裡,"噗通"一聲就沒回音了。要約吃飯?請多多加油。如果想要更進一步地往男女關係交際發展,除非你本身熱情度很高,可以連帶燃燒芬蘭人的小宇宙,否則想要建立會話都挺有難度的。或者你認識一個對外國文化很有興趣的芬蘭人,那麼迅速發展就不會是問題了。
噢,還有一點在芬蘭相當出名的交際方法,那就是喝酒喝到爆。因為芬蘭人實在太害羞了,所以他們在清醒的狀況之下很難敞開心胸和人交流(即使是芬蘭人自身也是)。但是酒精的威力我想大家都應該心裡有個底,喝到醉的時候就算做什麼蠢事也很難控制了。所以在三杯黃湯下肚之後,身心放鬆,自然話閘子關不住囉。
在這裡要特別提一下在芬蘭趴絕對會喝的一種飲料,Minttu。這是一種薄荷利口酒,我自己是覺得口味普普,但這可是趴踢的大熱門飲料。加上酒精濃度爆表,兩杯下肚我想你不嗨翻天應該都很難。
德國人雖然也很ㄍㄧㄣ,但跟芬蘭人一比較起來,那可就是天地之差了。多數德國年長一代對於外國人雖然並非友善,但四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喜歡跟外國人接觸的就不在少數了。雖說語言在交際上仍然會是個問題,例如會聽不懂他們的笑話,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點切入話題,但他們較北歐人熱情,也會願意邀請你去喝酒之類的。德國人愛啤酒這也是世界知名的(歐洲人好像沒酒會活不下去的樣子),看看他們有各式各樣的酒類慶典就知道囉。所以酒比水便宜,而且價格是讓你喝翻天也不會荷包見底的情況。但是德國種族歧視的情況相當嚴重,尤其是對亞洲人普遍都不是很友善,不得不承認是亞利安人種的優越感作祟。剛來的時候,覺得德國生活真的可以用"painful(極度痛苦)"來形容。整個大環境對於外國人的種種潛在不友善,加上自己處於對於陌生環境的適應期,感覺每天只要早上一睜開眼睛,就有一堵厚牆擋在我前面,等著自己用一整天的時間去撞破它。
說到這,男女交際呢?一個德國女同事跟我講"Every German guys love flirting, very crazily" 來形容德國男人,可真說是貼切到不行。德國男人雖說也是非常害羞跟內向的種族,但他們對於把妹這件事可以算是相當有自信的。搞曖昧跟搭訕絕對比北歐人強上百倍,在酒吧跟club裡面看到他們抱來抱去跟親到翻天是家常便飯啊...。而且他們有很多專門找約會對象的社交網站,很多男人是在上面約泡的。基於實驗性質,我嘗試過登記一個叫做Lovoo的網站,因為我同事的那一句話,讓我很想知道德國男人的約會是怎樣的 (結果一周之後我就把賬號給刪了)。結果很誇張啊,一天之內會有四五十個人想要找你約會,當然其中不乏那種想幹嘛的。我有一個德國男同事登記了好幾個這種社交網站的帳號,然後每個週末都會約女生出來解決生理需求。或許他是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,但起碼我在芬蘭還真沒聽過這種約會pattern。
我自己碰過兩三次在路上被德國男生騷擾的例子,而且還發生在跟德國朋友一起出去的時候。這對北歐生活一陣子的我來講還真是有一點點不熟悉。後來跟朋友再深聊之後,才知道這是德國男人普遍對於亞洲女生的觀點:很好上。
怪怪德國男生走過來:“akslj)*#&lalis#^jaskje“
朋友:“soeiry#(@skjaglkg“ (德國男生就走開了)
我:“What?"
朋友:“They want to f_ _k you. They said Asian girls like German guys"
我:“................."
所以請各位女性觀眾,在德國旅行的時候請注意自身安全,也請你不要把亞洲女生的名聲搞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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