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起來,因為沒睡好的疲累,整個人又再度放棄在城區走馬看花的最後機會.看到房間裡面睡得亂七八糟的這些英國佬,不禁想起班上有禮貌有氣質的David,看來他真是稀世珍寶了.還聯手了旅館的櫃台小姐,一起把這些人的蠢樣給拍下來.
故事是這樣的,一群英國男子為了在Vilnius開單身告別派對,包下這間旅館,穿著修士服的伴郎群,在我的六人宿舍房裡面有四個, 才晚上七點多就已經喝得醉茫茫.反正喝醉的人說話都亂七八糟,他們胡亂跟我打了招呼,濃濃的英國腔含在嘴巴裡,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.還要我一起去趴踢,誰理你啊... 抱著電腦就在hostel客廳上網,忽然想到有東西忘在房間,怕被這些笨蛋弄壞,就快快上樓,想說拿了就走.結果,一打開房門,就看到有個傢伙啥也沒穿的在房間裡面蹓鳥,本來扭頭就走的我,想想不對,這我房間誒,你們這些英國佬才奇怪咧.馬上轉身打開房門,冷冷地對著光屁股男說,”先生,這裡是混住的宿舍”. 光屁股跟他的同伴一看到我的臭臉,先把鳥遮住,然後很害羞地說”等一下等一下,馬上就好喔~”,真的是很想拍下來放到facebook上面跟大家分享,喝醉了真的什麼蠢事都會發生
反正被他們鬧了一整夜,進進出出,開燈關燈,說話用叫的也不怕吵到別人.以後不要讓我碰到說自己很有氣質的英國人,你同鄉的經典故事包準聽了都讓你捧腹
有氣無力地在餐廳吃早餐時,跟睡在我下鋪的泰國男生聊了起來.他在挪威工作了兩年,畢竟還是沒有辦法跨過職場上文化語言無法溝通的障礙,決定要回泰國.他聽到我計畫去挪威,批哩趴啦地就開始說著他的挪威經驗. 大家有志一同地覺得挪威的物價是殺人不眨眼,印象最深刻的應該就是上一次廁所要10塊挪威克朗,大約合台幣50~60塊左右.好吧,我知道要節制著花了.
慢慢地走到車站,一路上破損不堪的石板路折磨著我的小紅行李箱.這二手但是好用的不得了,希望你能撐回瑞典啊.
Vilnius到Warsaw有直達車, 每天都有一班.一共要搭十個小時. 從Vinius到他的邊境小城,再從這裡到Warsaw.一路上都沒有英文標誌,用英文問路也不通,雖然以前在捷克碰過一樣的事情,現在不是那麼怕了,但人還是會慌,怕自己換錯車跟下不對站,這種旅行一定會碰到的麻煩.
火車準時從Vilnius出發,一路上極度搖晃,還不時聽到有東西敲擊鐵軌的聲響,短短三節車廂,隨著每一次的震動,巨大的敲擊聲就迴盪在車廂裡面.到了邊境小鎮,下車,走到對面月台就是往Warsaw,候車時間不超過十分鐘,只是漫長的車程總是有些讓人無奈.同車廂往Warsaw的是兩個白俄羅斯小男生跟一對吉爾吉斯父女.很不幸的,他們都不會說英文,只能用幾個簡單的單字告訴我,現在我們在哪裡.我也只能用腦袋裡還剩下百分之一的俄文跟他們說上兩句話.聽她們的對話,我還是可以猜出一點點他們在說什麼. 在波羅的海三小國裡面旅行,俄文基本上還是很好用的.路上的招牌,店員,甚至行人都會俄文.雖然這些地方在俄共的淫威之下受著苦難,但是就跟台灣一樣,殖民者留下來的文化,不是像沙停留在石頭上,輕輕一吹就會被帶走,而是跟樹一樣生根,不只影響當下的那個時代,是盤根錯節地纏繞在被殖民國家人民的深層意識裡,直到永遠
好心的四個人,順利地引導我在Warsaw Central下車.但是一下車,另外一個挑戰又來了.整個車站很昏暗,在月台上沒有清楚的出口指示,靠自己摸索又找不到去旅館的路.再碰運氣吧,看看會不會碰到能說英文的行人.金髮妹還是我的問路第一選擇,而且我賭對了.不但很詳細地告訴我怎麼走,加上她以前在華沙的台北經貿辦事處工作,所以對台灣人特別友善.之前唯一碰過對台灣人問路友善無比的,是在布魯日,一個在銀行工作的中年比利時人,因為親戚住在台灣,對台灣的印象很好,帶著深夜找不到旅館路的我搭公車,告訴我方向.
終於找到旅館,一打開大廳的門,就看見Miki走過來.哈哈哈,我最喜歡這種旅行的驚喜了.但是我今天沒有力氣陪著她去外面走,想說在旅館好好休息一晚.但是身上沒錢付房租,還是得出門換錢,而且六月十二號是波蘭的國定假日,店基本上都不開門,只有那種很貴的店才會作觀光客的生意.
不過華沙的夜景很美,燈光點點,跟台北很像.在Umea呆久了,黑暗無光的夜晚會讓人有點害怕跟覺得無趣.但是身為都市小孩的我,卻喜歡在鄉下平靜沒有喧鬧的生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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